几分相似你

有趣的灵魂账号违规

【奥尤】共眠一舸

留侯不欲留:

这次是肝了好几天哪里都不对
是的 情人节贺文就是从情人节开始写的贺文(笑)


和上一篇文有一丢丢关系


以上。

———————————正文—————————
金发少年的一个后内点冰四周跳刚稳稳落地,场边的一个小师弟趴着栏杆就开始拉长了声音喊:“尤——里——”

冰上的人一个趔趄,在冰刀刮出刺耳的声响后立刻向那后辈吹胡子瞪眼:“你鬼叫什么!”

“你的手机从十分钟前就在柜子那里振动个不停,想不忽视也难。”米拉拧着矿泉水瓶说,“夺命连环call啊。要不要接一下。”

尤里啧了一声,刚想过去拿后辈递过来的手机雅科夫怒气冲冲的声音穿越半个冰场向这边飘过来:“尤里!专心训练!”

“烦死了……”尤里把脑后的橡皮筋扯下来,做了一个燕步借力往栏杆那边滑,“喂,你,把电话打在免提上。”

“是!”

在贴心后辈把音量调到最大的关心下和圆弧形冰场的回声中,电话那一头男人低沉的声音荡进了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尤里,我刚到谢列梅杰沃机场。”



一刻钟后,尤里坐在出租车上,带着墨镜黑着脸。

撇开那群人心照不宣的眼神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不说,奥塔别克这种突然空降在对方国家机场才给个电话的行为算什么?

耳钉事件后决赛接踵而至,尤里不出意料地拿了冠军。于是在合影上,他和左侧的季军耳垂上那对曾引发热议的相同耳钉再一次成功刷爆各社交媒体,光是同一张照片打的滤镜和tag的次数和多样程度就颇为出神入化。只是苦了那位亚军,在“英雄与妖精佩戴定情信物再次同框”这样淋漓尽致的标题和剪裁下,本来与奥塔别克同样站在另一侧的他硬生生被截去了身影。

尤里本以为之后还可以再和恋人腻歪一段时间,而庆功宴完后各种新年之类的闲杂事等却迫使着两人在机场分别,坐上了不同航班。落地后的日子里尤里反而局促了起来:随着现下这层关系的转变,他发现自己对于应该如何转变往后的表述方式一无所知。他看着奥塔别克发来的日常问候,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总该有人先做出改变吧……不然的话,是没法让这份感情再进一步的。

心烦意乱地发过去一条“最近训练又加紧了,可能看手机的时间会被克制”,尤里果不其然在几秒后看到了新的讯息“你忙吧,注意身体”。

啊。果然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倒是让我看看你作为恋人的觉悟啊阿尔京先生。

后来联系甚至还变得比之前做朋友的时候少了。尤里一边努力思考解除隔阂的方式,一边做无用功地企图无视现下越拉越大的距离。

就这样一直到了二月。

可是这种一声不吭大驾光临的行为是怎么回事?非要杀自己一个猝不及防?

尤里变幻莫测的脸色在见到人群中心的哈萨克男人时才有所缓和。几个月不见,奥塔别克好像瘦了一点,但不怒自威的气势倒是没减半分,只是目光扫过来的时候硬邦邦的唇角终于浮上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他拉着行李箱走过来,摘下口罩亲了亲尤里的侧脸。

尤里在脸红之际抢过罪魁祸首的口罩一把戴上,在爆棚的尖叫声中牵过手。两人拿出吃奶的力气在夹道中向外逃荒,直到一头钻入等待已久的计程车后这场战役才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虽然很想假装对方脸上的神清气爽是真的,但浓重到不行的黑眼圈和极力想把哈欠逼下去的胸腔气息出卖了他。尤里从怀抱里挣脱出来,命令道:“先给我回酒店。”

奥塔别克盯着他。

“瞎想什么呢,我家里可是乱得要死。”尤里作势要拍他脑袋,结果手被握住了。他瞥一眼男人看似毫无波动实则认真得要命的眼神,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便复低下头去,低声道:“爷爷不允许我带人回家,我还要跟他说一声。”

奥塔别克这才点点头,拿出手机用英语向前排的司机报出一个地名。



安顿好男友的妖精一边琢磨着怎么跟雅科夫交代一边慢吞吞地贴着墙往回走,切换成响铃模式的电话又在彼时响了起来。

尤里心不在焉地接起来:“又怎么啦,奥......”下一秒突然脸色阴沉地跳起来,“怎么是你?”

“呀,小尤里~”维克多笑眯眯的声音透着电话传过来,“这句话要我说才对吧?三个月不到就抢了我和勇利三次头条,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啦~”

尤里反应过来,马上一刻不停地回敬过去:“他想来就来,关你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意见呀。”秃子的语气轻飘飘懒洋洋的,“其实是勇利让我打电话过来和你问个好。他还真是个好孩子呢,毕竟明天就是情人节,我们的手机可是不会开机的哦~”

傻逼吗。

尤里冷漠地掐掉电话。

不过......情人节?他虽然知道有这么一码事,但不能确定奥塔别克此番前来是否与这个节日有什么关系。尤里坚信奥塔别克每踏出一步必定有他的道理,但当这一件事变得隐约与自己有关但又无法得知具体状况时,这种自己一直依恋的安定感又别扭地歪曲成了一种孤注一掷的心慌。

要怎么讲清楚这件事啊。尤里捏了捏耳垂上的耳钉。




情人节当天的圣彼得堡在停雪的半个月后第一次在早上有了积雪,这着实让人欣喜。尤里睡眼惺忪地拿过手机打个呵欠,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一条来自波波维奇的长信息和几个滑冰队友的“加油!”。波波维奇深情地阐述了尤里作为全队唯一一个脱团狗的重大意义,并把他们拦住雅科夫责问的一系列做法告知了尤里,最后附带一句“此时不溜何时溜”。

尤里当机立断地换好衣服,然后打车去找奥塔别克。就算什么都不做,在一起呆着也好。

但事实证明两个毫无章法的恋爱白痴即使腻在一起也刷不了任何进度——他们只是横在沙发上,靠着彼此看了一天尤里带来的录像。再打一会儿游戏,天色也将近黄昏。奥塔别克终于强迫自己的手离开妖精纤细而坚韧的腰肢,后知后觉地站起来,踢开地上的外卖盒,把一只手伸过去示意尤里起来:“晚饭在外面吃。”

尤里讪讪地点头。

再接下来,奥塔别克在一家自助餐厅里见识到了传说中尤里对于皮罗什基的执念。从今往后他决定对尤里在自己和皮罗什基中二挑一的犹豫表示大度谅解,毕竟猫在鱼和给他鱼的主人中做单项选择的踟蹰从来都恰如其分。就目前而言,他的作用就是在明显吃撑的少年气若游丝地嘀咕着“再去夹一个”的声音里赶紧去收银台结账,再折回来捞起快瘫死在椅子上的少年马不停蹄往外面走。

“尤里,走一走消消食吧。”

奥塔别克悄悄地把手套脱下来,蹭过伶仃的手腕握住恋人的手指。彩灯一串串地被挂上红场,如夜幕的星星一般,四面八方由一星半点缓缓地亮了起来。离开学校后便从对情人节的禁制令里走出的学生吵吵嚷嚷地混在一起,拉起手围成弧形玩耍;上班族们买了一堆酒聚到广场上,撬开一瓶酒的同时哼着走调的情歌。溜冰场也人满为患,平日代表矫情的不必要惊声尖叫和被接进怀中的故意摔倒,全部在今日化成了一点点上浮下窜的温情。此时此地的冰场不理会任何竞技与勇往直前的四周跳,冒着粉红泡泡的的节日倒是成了主旋律。

两个人出奇地有了只在一旁观看的默契。

尤里回过神来时远处的学生早就散了,只剩几个喝高了的成年人对地上一堆空瓶子指手画脚。亏得奥塔别克在他神游的时候能一动不动像个雕塑,见他惊醒的样子也依然纹丝不动地盯着他。

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打到了一辆可以回去的车。奥塔别克说一定要看着尤里到家才安心,坚持了在司机和尤里都认为很不划算的方案:先送回相对较远的尤里家,再掉头将奥塔别克送回宾馆。一路上尤里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于是这种焦躁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在汽车停下来的时候再次发酵成了那种心慌。

“奥...奥塔……”尤里想找个最寻常的借口留住他,却无力地发现自己连抬头都做不到,只能抓住他的衣服。

必须讲清楚不可。尤里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急急地跳动。必须要留下他。

奥塔别克安抚性地拉住了尤里的手,对前面的司机说:“就这样结账吧。”

回来的半途中外面已经开始下雪。现下势头还算温柔的雪悠悠地往下飘,总算给这对年轻人一个呆在户外的理由。车灯和发出呼啸的寒风在第三个拐处角消失,街灯暗黄的光试图被雪一叶障目。奥塔别克拉住尤里,靠在尤里很久以前就搬了家的邻居的栅栏上。

“我非常喜欢雪。”哈萨克英雄用那种令人心安又心跳不已的低沉声音说,“因为这很像你的Agape。”

尤里目光闪动,仍然选择沉默。

“我今天听父亲说你给我寄了东西,”奥塔别克抬着头看雪,“情人节礼物?”

“…我自己做的巧克力而已。”

奥塔别克有点吃惊地转头看他,继而露出一个非常柔和的微笑,“谢谢你,尤里。”他慢慢地探身过来,在尤里的阳光一般灿烂发色的头发上亲了亲,“我真的非常高兴。”

尤里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盯住对方:“可是我有一个问题,阿尔京先生。”他说,“你必须回答我。”

“给你的礼物我想了很久。”奥塔别克了然地微笑,开始翻找大衣内侧的口袋。尤里接过那一张写着俄语和英语的复印件,看完后睁大碧色的眼镜,挺着涨红的脸色,一时突然有点想发泄性地恢复不良少年本性来一声口哨。

他惊慌地跳起来,紧攥着那张纸来回踱了好几步,最后接受事实般地指指栏杆后的房子又指指奥塔别克:“这个…成了你的?”

奥塔别克点点头。

“哈?为毛?”小毛子一急躁,鲁莽的口头禅马上就回来了。

“因为我买下来了。”奥塔别克有点不自然地把目光落在雪地上那连成一串的脚印上,“这几个月你很忙,之后我们会更忙。等这片地方收拾好了,季节一到就种一些向日葵,就当是我陪着你。这样我也就……”

没那么失落了。这句话没有被说出来。在奥塔别克看来自己的感情不应该给对方带来负担,但确立关系后至关重要的这几个月联络不增反降的空虚感还是让他的内心不安了起来。他没法忍受自己不停地打开聊天界面一次又一次发呆却又无所作为,尤里想必也会被他的迟钝和毫无转变而失望。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先把对方拉入建立关系这一步的英雄难免陷入恐慌,看到已经在宣传情人节的几个品牌的广告后头脑发昏一鼓作气地买好了机票。

尤里在呵护这段感情的时候对外界表现出了几乎与赛时相持平的强大内心,在主动或是被追问的回应上都表达了自己对于这层关系的信赖。而对于平时本来就沉默寡言所以被打扰较少的奥塔别克来说,他能努力的就是在面对尤里时,能更加珍惜与呵护对方,并给对方一个有力的承诺。

比如旁边的房子。

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回应。奥塔别克抬起眼,有点局促地叫了一声对方。

尤里怔了很久才垂下眼眸,走到恋人面前抓住他的黑色皮衣,轻轻说了一声笨蛋。

“你怎么能怕打扰到我呢?我恨不得你能粘着我问今天有没有起床气,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跳跃和旋转有没有成功,雅科夫有没有又被我气上云霄……”他自己说着也笑出来,“虽然每天这样的话我会想掐人脖子吧,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会勉强接受的。”

“我之前也烦恼过啊,为什么我们耳钉都戴上了,相处却完全没有变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但是你是那么厉害的英雄,本大爷也算只超牛的老虎,可能一开始相处的时候就用了与众不同的交往方式了。之后只要多打扰对方,无论在身边还是在网络上,与彼此在一起就好了啊。”

“所以不要说什么东西能替代你的陪伴这种话了,”尤里的声音低了下去,拉住对方衣服下摆的指尖在颤抖中有点发白,嘴上却是恨铁不成钢式的毫不留情,“有本事你就到这房子里面住下来,晚上把我骗过来后再干出一些让我会认为自己恋人不仅是个单薄的英雄、在某些时候还能是个猛兽的事情……”

奥塔别克先前因为失意而稍显黯淡的眸子瞬间闪过火光般亮了起来,用右手摸上尤里的后脑勺就往前碰上了尤里还微张的嘴唇,气势汹汹地用舌头将对方带着凉意的嘴唇和火热的口腔从内到外搅了个遍。待灭顶一般窒息的快感从内脏深处爆发开来时,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后分开。尤里用拇指撇掉嘴角那点银丝,终于昂起头盛气凌人地笑了:“嗯,总算是有一点猛兽的样子了。”

奥塔别克平稳下气息,面无表情而食髓知味色令智昏地说:“这房子里有四个房间,尤里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来做那些更进一步的事情。”彼时天地间的风雪更大了,奥塔别克的目光掠过尤里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而变红的耳朵,勉强拢下邪火,“但是今晚姑且先回去,外面太冷了。明天我去训练场看你。”他搂住尤里,迎着他猫眼石瞳子里的目光,把零零碎碎的吻和不再遮掩的爱意从对方的眼角堆砌到耳垂,“情人节快乐,尤里。”

尤里的眼眶一热。他环上英雄的脖子,突然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诉说:“想不想溜进我家?这个点爷爷肯定睡着了,接下来只要摸黑进我房间,明早早些起来送你走就好……”





而当老普利赛提在第二天的早晨九点拉开房门,借着窗帘映进来的稀薄雪光看清孙子床上两个连体婴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无法自制的气血上涌,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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