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相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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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尤/尤视角】喜马拉雅 下

蜜桃口味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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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在一瞬间微微怔大,我的心急促而狂躁地跳起来。我几乎想立刻站起来离开这里,否则我知道我自己的,那些隐晦龌龊的心思即将再也按耐不住。我竭力压抑着那种兴奋得几乎将要呕吐的心情,继续装作波澜不惊道:“呵,托你的福,我大概是建校史上第一个在厕所里被告白的人吧。”


“是吗。”他微微笑起来,吃掉最后一口酥脆的筒尖,舔了舔指腹上该死的奶油:“我记得我好像是这么说的——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你吓呆了,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是。然后你就立刻跑掉了。五十米检测的时候你都没能跑得那么快。”


我攥着胸口,生怕他继续说出什么令我心脏爆裂的话来——他一直有这能力,任何时候。但他却突然刹住了口,只是用某种玩味地笑容,细细地吻过我脸上每一寸肌肤。


……吻?不,不是,我这该死的遣词造句。


 明明他已经遂了我心,闭上了欠揍的嘴,可我的心跳却仍不争气地一声大过一声,咕咚咕咚地敲打着整个炎热的世界。他的笑容中玩味的成分发酵蓬松开来,我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对我说,“是不是打雷了”——如果他真的这么问,恐怕我会克制不住撕裂他的嘴。


风卷着马路上的尘土呼啦啦扑过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遮在我身前。可是甜筒没有给它遮风的人,扑了一脸土,很是可怜。他捏过我手腕迫着我扔掉那坨摇摇欲坠的软物,然后站起身来:“走吧,我再给你买一个。”


他逆着光对我伸出手,面庞看不清晰,和身后的钟楼表盘时而重合,时而分离;他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没有。我望着那模糊的脸,在一瞬间几乎想捶地大哭起来,但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为什么转学?”


他的微笑静静地悬挂了一秒,然后从嘴角开始崩出细微的裂痕,裂痕缓慢爬过整个唇弧,使笑容破碎、松动、崩溅开来。但他还是那样自信而得体——他一直都是,对我自信得体,也对我卑躬屈膝——静静地看着我:“走吧。”难得的,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我的心脏如同被猛地攥了一把,某种异样苦涩的失望侵占着我的动脉血流:“你为什么转学?”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我:“平台对人的一生很重要。”他配得上,所以他抓住了更美妙的橄榄枝。


他俯视着我,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比我高出那么多了。那种高差不局限于身体,却与生理一样,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平淡地阐述着我烂熟于心的成人世界的真理,而我发觉,在无数个夜晚我排演过的无数套反唇相讥,事到如今都苍白无力得不堪一击。


“那你为什么跟我开那种玩笑?”我冒出薄汗的拳微微松开,又猛地攥紧。他将人生的每一步棋都下得那样精妙,那样工于心计,那样冷血无情,那样……令感性致命的我自惭形秽。


他侧目,微微蹙起眉,惯性地摸了摸我的头:“我该走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他的手斜插在卫衣口袋里,目光淌过一道水渍,向我示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教练正在十米外的地方,面色不善地望着我。


我抿了抿唇,无措地望着他。他的指腹划过我的下唇瓣,继而握住我的手,用力捏了捏无名指末端的骨节,以某种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我从来没跟你开过玩笑。”


“你这小子,要全队等你一个人吃饭吗?”教练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来,卷成一筒的赛程通知一把敲在我头上,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对不起。”我悄声道,目光却忍不住向另一侧望去——奥塔别克套上了卫衣帽,穷途末路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背影是那样高挑峻拔,染着大朵的白色的西莫内花散发的皂香。我的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脑中不断循环着他的话——


“我没开玩笑。”


“我从来没跟你开过玩笑。”


心跳。


又来了,狂躁的心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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